東京病

dear me

九月六日 嘽

数十日不整理房间,窗台和桌子上全堆着不同时期看的书,没拆封的,看了一页便扔一边的和翻了百遍的混杂在一起。旅游带来的特产,写给别人的卡片,佛经,字帖。衣柜后隐约传来发霉的气味,我爹说,也是该装修了。抽了烟薰了香来遮掩这种气味,从外头走进来时就更加微妙。

但即便终日呆在这里,也是怠于整理。更怠于离开去交际。

然后与青梅竹马昕和母上出来谈心。一点说到九点,话好像永远说不完。我说怠于交际,因为旅行一事被某友人所伤,而且思路似乎和从前的几个友人永远也合不到一块儿去,明明从前也算是知己,但现在看的世界不同,三观实在没法重合了。如今和这几人话不投机半句多,连吃东西的细小的声音在你的耳朵里都如同惊雷,何况是电影院里不顾他人的大笑。好像他们一切恼人的缺点都放大了无数倍,怕是我在他们心中也这样吧。

母上说每人都会变,你也难逃。

昕只是一旁不太多话,如果真的不合也不需要硬在一起,也许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如多读几本书吧,她说。

好像遇到了真的知己,只是藏于身边二十年才发现。

谁知道呢。

 

最近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过是我的痴心妄想和自我满足罢了。

写博客这事又何尝不是。


*看《甄嬛传》52集,果郡王出征滇藏,多希望那年与你共吟风花雪月之人能与你久久相伴,永不分离。只可惜昔日一别此去经年。

*读知堂老人《雨天的书》——然而死者纵使是真的安乐,在生人总是悲痛。我们哀悼死者,并不一定是体察他灭亡之苦痛与悲哀,实则多是引动追怀,痛切地发生今昔存殁之感。无论怎样地相信神灭,或是厌世,这种感伤终不易摆脱。——《唁辞》读于九月一日凌晨,上海暴雨。